老土豆儿

沙雕瞎写手,莫得感情

七月寒(民国爱情故事)

(七月寒)/民国爱情故事/战争梗/失忆梗/双子梗/年下攻X天然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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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作者前期文笔不好,慎入😂


这是一个起源于1911年的故事,那无疑是一段混乱的年代,战火纷飞,英雄四起,又有谁记得那些无助又渺小的人呢?


他们在这沼泽地里挣扎着,在用自己的声音呼喊着,又有谁用心去聆听过?


一点一滴的幻灭,不如在顷刻间燃尽。


他们只是这个伟大的历史里被人无视的、没有丝毫印记的人。如果用耀眼的火光比作那些做出大贡献的人,那么他就是那火光燃烧尽时产生的烟灰。他拼尽全力想要点燃自己,又是为了什么?


但是,请你记住,曾经有这么一个人,为了自己的梦想,奋力呼喊追逐过。


——


十二月的雪,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。寒风呼啸着,毫不留情地刮走树上残留的最后一片落叶。这风,把人的脸颊刮的通红。


这是一个寒夜,路上行人很少,大雪纷飞。


一个驼背的老媪从无人小巷探出头来。她打着油纸伞,风儿把她的棉大衣卷起,她的头发肆意的在空中飘飞。这老媪慢吞吞地走着,虽然每一步都在雪地里陷下去一个脚印,但是不一会儿就被雪覆盖了。


她避开稀稀落落的行人,走到一处微弱的灯光下,把油纸伞放下,抖落了一地的雪。


她的怀里一直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,脸色微白。仔细一看,那婴儿的后背上有一小片暗红色的胎记。


“不要怪我狠心啊......毕竟这是个大户人家,不要怪我......”老媪的手微微颤抖着,她把那个婴儿放进一个废弃的街角旁边。“造孽啊,要怪,就怪你娘太受宠了......”

“呜哇!哇......”


她刚把那婴儿放下,他就开始啼哭了,许是外面风太大了,把他冷着了。


“诶......多好一个孩子啊。”老媪有些不忍心,她取下自己的棉大衣盖在那婴儿身上。“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。”


乍一看,才发现这老媪除了棉大衣以外,浑身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。她穿着麻布做的短上衣,裤子口也一个长一个短。这些衣服年代有些久远了,还打着几个补丁。不难看出,这老媪的大衣多半是她主子奖赏给她的。


“宝宝乖,不哭。”那老媪脸色微青,似乎还是想要留一会儿,把自己早已冻僵了的手伸进棉大衣里触摸着那婴儿的脸。


“咯咯......咯。”他发出一阵柔软的笑声,带着几分奶气,让人的心都融化了。


“哈哈哈,二月,你今天的表演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。”从小巷外面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。


“大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,师傅看到了又要说你的。”

老媪听到顿了顿,她低下头来看着这个才出生不久的孩子。


“四月你说,大哥表演的怎样?”一个男子的声音,居然带着几分尖锐。


“啊,我怎么敢评价大哥咧,要说也是二月哥哥来呢。”接着又是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孩子在说话,他语气和和气气的。


“要我说,一月哥你今天唱的那段韵味十足啊。”


“诶,这年头唱得再好也没什么用,到头来还不是最末流的。”


“你说,师傅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十二个人哪?”


“每个人一个月份,师傅也够固执的......”


老媪弓着身子站在墙后面仔细聆听着,她不用再想就知道了,这几个人是唱戏的。


“是戏子吗......这样也好,至少他们就找不到你了,也许你可以活下去......不要再回来了,和你的家人断绝关系了呢。”老媪心想。


她又从墙角里抱起那个婴儿,带着哭腔。“我真是对不起你啊......要我来结束你,还不如让我去死。”这老媪原本没有那个念头,但是上头逼着她铲除这个婴儿,不然就会连累全家。“如果我没了,就会放过我的家人吧?反正我把年纪了,活了这么久,也快死了......”她看着这个婴儿,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往墙上一撞,鲜红的血洒在雪白的地上,变成了一朵凄艳凋零的蔷薇花。


“谁在那里?”小巷外的那几个人听到了声响,急忙跑了过来。


他们当然看见了,鲜血溅在微微漆黑的墙上。那个佝偻着的死尸正面对着墙,用棉大衣小心翼翼的盖着什么东西。这是一个老媪卑微的死态,没有丝毫的优雅与高贵之气。不用说,这种死甚至可以用“难看”来形容,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老媪,她竟为了那个可怜的孩子而做出这种事来。


“啊!”那少年吓得脸色刷白,一个趔趄往后退去。“太骇人了,咱们快走吧!”他躲到大哥的背后,不敢再看。


“这老婆婆蛮可怜的,也许是因为拿不到工钱无处生存吧?”那个他们口中的‘大哥’不敢再看那老媪的口鼻,用手在她的鼻子下凑了凑。“没呼吸了,体温还是热的,刚死。”


“要不,咱们用钱凑,凑合一下,把她埋了?”四月在旁边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道,他毕竟还是个孩子,被这场景吓得眼眶微微泛红。


“咱们一出生就被卖了,现在的钱都只够勉强维持生计,还谈什么埋人?”二月甩了甩手,脸色有些难看。“我明天还有演出,早些回去洗洗睡了。”


“大哥?”四月一看二哥这边没辙了,转过头去祈求大哥。


“四月乖,要懂事。”大哥知道,这个年代都混乱着呢,早早晚晚总是有人想不开,要是每个人都去救,那谁来救他们呢?遇到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们这也明明是自身难保啊。“回去了,晚了又要被师傅训。”


“哦。”四月有些不舍,但是他也不能对大哥的话有意见,毕竟对他最好的就是大哥了。


“不过,这老婆婆穿的怪寒酸,哪来的棉大衣?不会又是那种......”大哥有些疑惑。


“走啦走啦,这里满凄凉的,怪吓人。”二月打着油纸伞,上面早已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。


大哥抿了抿唇,看了那老媪一眼,对她拜了拜。“二弟说的是,这就走。”


“哇!哇哇......”一个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突然打断了大家的脚步,大家都转过头去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小巷。


“婴儿的哭声?”大哥急忙上前一看,棉大衣下面原来还藏着一个不足满月的婴儿。那个浑身雪白的婴儿依偎在老媪的怀里大声地哭着,仿佛在为老媪的死叹息。


该死!大哥心里暗暗骂道,他早知那老媪的死有些蹊跷,却不曾想过那棉大衣里装的是什么东西。等他抱起那个婴儿来,那婴儿又不哭了,而是乖乖的看着他。


“还有一个?”二月走上前来,看着那个婴儿。“新生的?这么大雪还活着,是有缘人哪。”


“男孩女孩?让我看看!”四月有些矮,够不着,于是踮起脚尖来看。


“是个男孩。”大哥轻轻拨开襁褓一角,小声说道。


二月哥闻言抖了抖伞上的积雪。


“这不正好吗?师傅最近说要新收徒弟,不用找了。”大哥和颜悦色的说道。“四月你看,六月有新的玩伴了。”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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